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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X献祭者17

    整整一夜,元苘快死在床上瓦西里刚结束热身,又哭又打好不容易脱离欲望像植物人躺在山洞里,满脑子就一个念头:人和龙不合适。

    瓦西里帮她清理身体,把烤干的裙子套在她身上,乖巧跪在她身边等待惩罚。

    赤裸躯体完美无缺,硬梆梆的绯色下身依旧兴奋,和主人一起抬头可怜兮兮似的。

    元苘算看出来了,他就是莲蓬,看似平滑实则全是心眼子,哑着嗓子气道:“你能不能穿件衣服!”

    瓦西里不吭声,光着屁股跑出山洞,没一会儿穿了树叶裙又跪在她身边求原谅。

    从前一片小树叶就能盖住的地方现在穿裙子都盖不住,被碧绿盖住的挺立下身更加明显,穿了等于没穿。

    元苘清醒后不相信自己能吞下这种巨物,闭眼否认现实:“你变回龙。”

    瓦西里不情愿还是听话变回去,趴在她身边匍匐前进,硕大的头蹭到她手边,拱起小手盖在自己鼻子上满足叹息。

    和黑龙比元苘小得不能在小,肩膀黑发被吹动,斜眼看向两对龙翼,思量片刻语气强硬:“听着瓦夏,你不该骗我,我们需要分开一段时间。”

    瓦西里瞪大眼睛,头死命贴近她身体,把细腰挤弯推向另一侧。

    “不要!我错了,原谅我吧!”

    元苘喝下恢复药剂,坐起身抚摸黑龙的脸,看着受惊的碧绿眼睛:“你变回黑龙去城镇大闹也没用。”

    瓦西里收起暗黑想法垂头丧气:“元……”

    “我去帮你买衣服。”

    元苘瞬移到服装店买了两套平民服装,自己换上一套,另一套拿回山洞,瓦西里换衣服时她再次离开。

    城镇外的红房子里,阿依达夫妇热情迎接元苘,气氛温馨和初识时没有差别,吃过饭她留了些钱披上巫师黑袍来到玛嘉书店。

    在这里找书比在斯科特那找书方便,按照分类很快就能找到想要的书。

    元苘在书架中穿梭,拿了六七本不同类别的书坐在棕色圆桌翻看,大半天后终于拿到需要的书,保持匀速翻到高级咒语——时间回溯。

    黑龙对人类无差别屠杀,按理说不应该有崇拜黑龙的种族,元苘怀疑原主被献祭也有隐情,想知道真相就要回到过去,她要在幕后人收网前找到脱困的方法。

    时间回溯可以带她回到穿越前,她会和过去的原主共用一具身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作出反应,必须在原主死亡前回到现在。如果发生意外,原主死了她也死了。

    书中有条特别重要的禁忌:绝不能被过去的你发现,否则二选其一。

    人在每个节点想法都不同,过去的你是否会接受现在的你?和平共处还是取而代之?

    元苘合上书,她觉得……原主不会接受她。

    她将书放回书架继续看其他书,伪装成热爱学习,书店关门后在附近旅店住下。

    城镇人流量大,旅店里住了各式各样的人,好在她披着巫师黑袍没人敢惹,在旅店喝了碗rou汤回到房间练习咒语。

    瓦西里变回少年,白天往返书店和家寻找熟悉身影,晚上独坐在山洞抱着尾巴忍受生长痛:“元,我知道错了,好想你。”

    元苘在房间憋了两天可算弄明白繁琐咒语,锁上房门建立屏障防止有人打扰,躺在床上,闭眼转化体内白色能量。

    咒语带她走过漆黑隧道来到陌生村落,寒冷严冬冻得人直打哆嗦,木屋房顶铺着洁白蘑菇云,远处雪山连绵,山脚隐约瞧见被白雪隐藏的华丽城堡。

    “喂喂!这不是斯图尔特小姐的奴隶吗?”

    美丽雪花一片片落在元苘头顶,身上单衣无法御寒,青紫嘴唇冻到张不开,抱着胳膊不停抖动身体。

    “你怎么又欺负她!”男人身穿兽皮衣,伸出手关怀道:“很冷吗?”

    元苘刚想触碰友善的手就听他笑着说:“脱掉衣服就不冷了,森林里的贱畜都光着身体,你和它们一样脱光就不冷了。”

    “哈哈哈,看她的表情!”

    “蠢东西!”

    围在元苘身边的人冷讥热嘲,她却感谢他们能帮她抵御一些寒风。

    “你们在做什么!”

    “斯图尔特小姐我们在和奴……她玩,是吧!”

    元苘点点头:“是。”

    斯图尔特皱眉没说什么,脱下身上披风系在她身上,带她坐马车离开村子。

    “元,你为什么总想离开?如果我来晚了怎么办?”

    元苘默不吭声,温暖马车里比站在寒风中还要冷,低头身体无助颤抖。

    城堡里四季如春,所有人都身穿单衣。她像城堡里的大小姐被女仆照顾,躺进温暖被窝休息。

    夜晚,暗黑城堡传出诡异低吼。

    睡梦中的元苘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庞大黑影来到华贵床边,铁链哗啦响,公主床上出现一个个深坑,像有什么在床上走动。八条手臂粗的铁链猛然拉直将黑影拖走,房门悄然关上。

    元苘惊醒,四处寂静,她躲在被子里蜷缩身体,第二天又开始新的逃亡。

    斯图尔特终于生气了:“我们一起长大,我把你当亲meimei,全世界没有人比我更珍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城堡有……有魔物。”

    斯图尔特明显不信,当晚两人一同躺在床上,魔物没出现元苘难得睡个好觉,她找到驱散魔物的方法,每晚都会敲响斯图尔特的房门,斯图尔特无奈接受。

    元苘不在逃离城堡,气色逐渐恢复,到睡觉时间抱着枕头蹦蹦跳跳去找斯图尔特。

    走廊光线昏暗,两侧摆放许多雕像,右侧卧室白色大门紧闭,隐约听到一点谈话声。

    元苘悄悄靠近,大胆将耳朵贴在门上。

    “尽快进行献祭仪式。”

    “是,尤萨族永远为您效劳,谁在外面!”

    元苘瞟了眼地面碎成两半的雕像,撒腿就跑。

    深棕色地板突然变成波浪上下翻动,她像在踩滚轮站不稳,摔了个狗啃泥赶紧爬起来,脚下地板恢复如常。

    走廊不是熟悉的走廊,空间扭曲出现许多新转角。

    她晕头转向跑了半天,抬头竟然还在一开始的地方,黑袍人静静站在卧室门口,隐藏在帽子下眼睛好似在盯着她。

    她扭头往反方向跑,地板突然断裂,斜向切口整齐断崖深不见底。她差点冲下去,急忙停步,脚下打滑噗通一声摔掉,小腿在深渊之上。

    身下地板突然升高,细长手臂不断扒地板向上爬,身体缓慢倾斜滑进黑洞,深处寒风毛骨悚然,像有手在拖拽她的腿。

    掌心分泌汗水,她奋力扒住地板逃脱深渊,走廊又变回原来模样。

    光线昏黄,她是被捕食的兔子不停逃跑,看见斯图尔特卧室心中一喜,打开希望大门出现她眼前的还是黑袍人。

    时空倒放,摔碎的雕像完好无损摆回原处,走廊又像镜子碎裂,她掉进无边无际黑暗空间,踌躇的脚找不到方向,视线转圈迷茫无助。

    “拉特兰大人交给我吧!”

    “让螈刺尝尝她的香气。”

    元苘分不清梦境现实,空间突然震动,黑色地面似干涸土地露出裂纹,身体失重掉落,呼吸间摔在熟悉走廊。

    她气喘吁吁,坐在地板上抬起头:“父亲……不!族长我……”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我……”元苘看着面善的中年男人,双手摸了摸坚硬地面喃喃:“幻觉吗?”

    “乖孩子,你最近气色不好,到睡觉时间了,去找斯图尔特吧!”

    元苘呆愣愣从地上起身,男人捡起卧室门口的枕头,拍了拍灰尘塞到她怀中。

    斯图尔特站在门口等她,对姗姗来迟的人怪道:“都过了睡觉时间了,你脸色这么差!怎么了?魔物出现了?!”

    元苘摇摇头,抱着枕头和她回房间。

    “哈哈,你胆子还是这么小,父亲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见谁都怕,我花了好长时间才让你敞开心扉。”

    斯图尔特帮元苘盖好被子,在她耳边絮絮叨叨,没一会儿,两个可爱小人头靠着头睡着了。

    原主时间线终止,隐藏在身体里的元苘捋顺已知线索。

    她清楚听到拉特兰三个字,没想到亚摩斯大陆的屠龙英雄一直活着,算算年纪恐怕已经找了几个祭宿者附身。

    献祭原主的尤萨族实际效忠巫师,并且知道海岛有条黑龙。

    对话中提到的螈刺是一种强大魔物,香气……或许它能嗅到祭宿者的味道。被尤萨族困在城堡里,功能类似狗,靠嗅觉寻找祭宿者。

    将祭宿者献祭给黑龙,为什么要让他们的生命轨迹重合?

    还有……献祭之后原主到底有没有死。

    元苘正想,身体突然睁开眼,原主的时间线开始了。

    黑暗中盘旋粗重喘息,铁链在地板上摩擦。

    元苘看了眼熟睡的斯图尔特,暗下决心把枕头放在她身边,下床走到门口打开门:“是噩梦,面对它就可以打败。”

    没有窗户的走廊像两个不同颜色的车厢拼接,释放寒气的墙壁平分成暗黄、浓黑两色,恐惧死死抓住元苘心脏,她注视前方黑暗等待魔物出现。

    “哗啦……沙沙……”

    铁蛇暗中爬行,前方黑暗隐蔽危险缓慢逼近,她寒毛直竖脚向后退,后背rou皮发紧蓦的回头,几乎撞到天花板的丑陋魔物站在她身后虎视眈眈。

    魔物六足三趾,脊骨突出,全身似爬满千足蜈蚣,头部形状不规则,眼睛部分生长花瓣形耳朵,面中布满密密麻麻镂空血洞,最下面一条七八厘米黑线不停流淌黑臭液体。

    走廊寂然无声,元苘屏住呼吸慢慢向后退,摩擦声吓了她一哆嗦,安静魔物突然发起攻击,她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前跑。

    巨大身体在走廊里横冲直撞,粗壮六足踩在黑臭口水里吧嗒吧嗒响,带蹼的硬化脚底抬起,拉起根根黑色长丝。

    元苘疯狂向前跑,跑到卧室发现房门打不开,连试了几间房门都打不开,被迫在走廊里逃命。

    “嚓……哗啦啦……”

    腐臭气越来越近,元苘看见前方楼梯口,城堡大门闪耀刺眼金光,她满头大汗想冲下楼,头猛然撞到一堵空气墙。退路被魔物阻断,她抬手不停拍打看不见的墙,睁眼看着出口无法向前一步。

    追逐游戏分出胜负,空气静地可怕,高挑人影站在楼梯口不敢回头,靠近的腐臭味令人作呕,炙热鼻息一下一下喷在她背后,偶尔甩出两滴冰冷粘稠的鼻涕水。

    魔物发出兴奋尖叫,坚硬前足抓住她按在地面,脸上黑缝打开,露出一圈圈延伸到喉咙的锋利牙齿,参杂固体的黑臭粘液像盆水倾倒,半米长的分叉舌头剐蹭她的脸。

    元苘和原主感同身受,黑臭口水糊在脸上睁不开眼,仿佛关在密闭空间,闻着狐臭口臭吃热乎呕吐物,精神rou体双重折磨。

    不要反抗,不要改变任何事情,不要让原主察觉。

    血盆大口缓缓靠近猎物,喉咙细密尖牙兴奋收缩,对着元苘的头霍然!

    “啊啊啊!”

    ……

    旅店。

    躺在单人床上的人忽地坐起,汗水湿透衣衫,她晃了晃沉重的头,看向周围自言自语:“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