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同人小说 - 犹恐相逢是梦中在线阅读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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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在梦中淌过了许久,久到枯木再春,断弦重弹。

    正午当时,日光瞑离,沉翠曛然。一只泛着凉意的手握住空的手腕,拽着他向前奔行。鞋跟嗒嗒地敲过石板地。有轻风流过他汗热的脸颊,恍惚里路旁景色一时明晰起来。木质楼阁按着街道走势高低错落,一枝绿荫探出陈旧墙扉。正午时老街空荡无人,只听见某人哼起无名的古调来。奔跑间隙空匆匆一瞥街边挂起的小店招牌,回忆起他们卖九谷烧瓷,卖拉面,卖冰淇淋,声色香形仿有实质般重现在他的记忆里。

    “黑主……?”

    这个名字在空唇齿边萦绕许久,最终还是被极力平静地唤声出来。仿佛这不是恋人梦中的久别重逢,而是无数个午后间的耳鬓厮磨,寻常得惊不起一丝微澜。

    那人并不回话,步履盈然地拖着他穿过重街回巷。空莫名地生出某种恐惧来。他们像一对闯入长夏光年里的飞鸟,将要撞破幻境的玻璃幕墙。

    停下来!停下来!

    他在心中无声尖叫祈求。

    是幻觉也好,是梦貘的恶作剧也罢,请让我……存留一份梦境。

    在梦境之外,百孔千疮。

    五月里这场迎着夏风的长跑忽然停下了,空走着神,冷不防撞上某人肩背。桔花,丝柏,广藿……熟悉的甘涩药木香气环拥着他,像是情人离别时的缠绵私语。

    他下唇一阵钝痛,回过神来撞进面前人一双深遽的蓝眼。那人以指尖描摹着他唇上的齿印,一点血痕抹上空的眼角。

    “建议你专心些。”黑主戳戳他的脸,又冲他耳道吹口气“否则下次我不清楚会咬在哪。”那只弹琴握笔的手以勾弦的手法抓掠过空的下体。空注意到他的手环,白色蕾丝盖过手掌,黑色丝缎束在腕上像一副手铐。裙摆将将盖过大腿,腿环与及膝袜间露出一段令人无限浮想的玉白肌肤。

    正是十五岁年纪的黑主,连神也不禁为他侧目。

    黑主喜欢女装这事空是知道的,他的性别概念模糊,脸又有种超脱性别的清稚感,穿起裙装别有一番风致。在旧宅做客时空就被满满一柜的各色裙装震撼过,色彩与暗调木质楼阁颇有些格格不入。空原以为这是黑主远在东京的meimei留在老宅的,直到当面看见他换上一条小拖尾裙。十五岁少年骨rou修匀,穿着短袜在枫木地板上踮脚转几个来回,如玉小腿光洁纤直。黑色裙摆无比贴合地勾勒出纤细腰身——将军大概是穿不上的,她太高了。尽管还只是十三岁的孩子,身量已然超过她十五岁的兄弟半头。

    “今天怎么突然换这身了?”空埋头在他脖颈里吸吸嗅嗅,发觉那些药木香味应该是来自裙装本身——黑主有些习惯很老派,比如用香笼薰制衣物,比如他的常服其实是一件黑红狩衣,比如他常年带着一把真正的武士刀。空偶尔觉得他在跟某个已经很老迈的灵魂恋爱,只是披上了少年的画皮。

    黑主瞟他一眼,转过身昂着头不回答。空知道这大概是让他“自己猜”的意思。二十五岁的愣头青或许真的会埋头冥思苦想一阵,然后换来对方一个眼刀。但空实际已经二十八了,二十八岁的空已然缺席了三年旧宅庭院的月色,错过了一千零九十五日的流水光阴。

    他无法,也不能再等待下去。

    空忽然想起这是哪一天来。这一天他们在薄暮时分相拥,十五岁的小孩低他一头,正好能被揽入怀中。黑主在他们往常约会的地点等他,而他曾那样轻易地挥手作别。尚不知战争苦楚的青年还计划着回战争结束到恋人身边,给他带回故乡的玩偶与护身符。几天后空被迫剪掉了长辫,因为故乡深陷战火,他不得不回去……哪怕幼年即被命运的海浪卷抛至异国,后来又各方流离辗转,空依然眷恋于故乡的田壤与玫瑰。

    大概是故乡神的一点怜悯,给他一次机会与恋人认真道别。空最后的记忆是一颗呼啸的子弹,也许这是他此生最终的梦境,蒙神恩赐让他消逝在恋人怀里。

    “不许发呆。”

    黑主轻声喝令道。

    脑后剧痛,空捂着肿包龇牙咧嘴地抬头,看见身边的黑主一下一下用扇子敲打手心。这个动作通常表示他很不安,借藉疼痛来转移注意。而这把扇子空正好也不陌生,雪舟等杨的墨笔山水配竹制扇骨,展开来是翩翩公子,合拢时则可以勉强充当凶器。眼见小孩手都被敲红了还浑然不觉,空只得无奈地把凶器抽走。顺便另一手把张牙舞爪扑过来的人制住手腕。一垂眼又正对上黑主不服气的眼神,空只得耸耸肩,揉揉对方短发茸茸的脑袋。

    “给我。”

    黑主抱着胸微微仰起下巴,端得是一副公家子弟的纨绔派头。

    空掂着那轻飘飘的小玩意在他面前虚晃一枪,顺势将人抱起腿弯整个埋进怀里。黑主象征性踹了几下也安静下来,小皮鞋踢挑着鼓囊囊的那一块rou。他伸出胳膊环住空的脖颈。这本该是漫长又平凡的某个夏日午后,蝉鸣声声里困倦的二人相拥而眠。

    “五月啼子规,菖蒲自葳蕤,春心一片无由醉。”

    二人相对不语。行至从前约会的池塘边时,黑主突然泄愤一般悄悄在空颈后狠拧了两圈,随即被一扇子敲上股间——手可能早被打出老茧了,但屁股绝对没有。那处rou又生得娇嫩,痛得他嘶声吸气,极力装出的凶狠眼神懒化成一摊潋滟春水。

    空这才注意到自裙下伸出的黑猫尾,随着小孩的呼吸晃悠起伏,一摇一摇地勾引人。他挑了阴凉里的石凳坐下,将人按在大腿上掀开裙摆,发现那跟猫尾不过是三角裤后面的饰物。真正的惊喜不在于此。那条三角裤被特意裁去中间布料,只剩两根绸绳紧紧勒出光洁蚌rou。林间漏下一缕炽热阳光正烫在雪臀上那处肿起的扇痕。而秘处则依旧遮藏在阴影中。

    “瞎子,瞎子。空,你是不是瞎子?”

    觉察到空久久不动,黑主抓过扇子爬起来骑上他的大腿,手法粗暴地剥开紧闭yinchun,湿热rou壁磨蹭着粗糙长裤。他不乐地用力拧着空的脸rou,咬牙埋怨道。

    “趴好。”空置罔若闻地拍拍他的脸。小孩乖乖地半个身子趴在冰凉石凳上,手里牵起自己裙摆,暴露出几无遮拦的雪臀。空又架起他一条腿,那隐秘花处就如此被一览无遗。林间有凉风吹过,空二指撑开颜色漂亮的花xue,一点湿意淌过指尖 ,拉出粘稠的水丝来。

    空抽走覆绢古扇,对准那瓷器一般雪白滚圆的臀部,稍微挥舞比划,而后用力连抽数下。

    明明看着轻巧巧的小东西,欺负起人来却威力十足。空特意挑了侧面,十二根扇骨聚拢起来,像条十二条细篾一般。天光挪照至他未经人事的光洁阴部,稚子的粉色无邪又清透,像是将开的苞蕾。竹骨扇柄在无暇的肌肤上鼓起道道小红浪,惹得白色浑rou弹颤不已,惹眼又可爱。空听着黑主小声的呜咽哀鸣,手中却并未留情。

    狠狠抽了小半刻,那扇柄终于停下。空一手将人揽进怀里,另一手溢了满满的臀rou。他用指尖滑过交错的,尚且带烫意的痕迹,听着黑主媚态又难耐的喘息。适当的疼痛会助长性欲——他们从前这样厮混过很久,考虑到黑主尚未成年,没敢真枪实干。空一时恍惚起来:这是从前发生过的事吗?他不记得了。

    但是——骄傲的小鬼,与历史上那位歌仙同名的少年,稻妻显贵家的次子,空的小恋人。他罕见地对信赖之人显露自己示弱的一面,像是一朵朝花终于迎露开放。空微微掀起那条猫尾,向下摸索到随着喘息张合的小菊眼。他扣弄着褶皱一缩一松,无力地推拒着他的指节冒进。

    空看着怀中忍受不适轻轻皱眉的小孩,反手用小竹扇抵在菊洞口。意识到那是什么,黑主突然慌乱起来。尚未开拓的后xue紧致到不行,会被捅坏的!黑主想尖叫。其实若是换个地方,捅烂两口xue他也不会介意。疼痛是他的催敏剂。但是若用奇怪的姿势走在路上,下体又滴血,少不得要惹人盘问。

    他很快又释然了,这片梦境投影他生活的老城,却并不完全投影。像个随时会破裂的气泡。这里空无一人,古街寂静,公园空荡,往常的繁华街市门可罗雀。偌大世界里唯二的活物是他和大他十岁,现实里至今未归的恋人。像是专门给他俩准备的舞台。

    更像是……临终告别一般。

    某段陈旧的记忆忽然醒来,年幼的他站在病房里,尚未被送进家族神社的兄弟和年龄更小,由保姆牵扶的将军,以及还未开始酗酒的雷电影,大家沉默地齐聚一堂,等待上任家主,也是带他们兄弟回来的人,雷电真,咽下最后一口气。

    空气仿佛黏稠到有实质,紧紧附着在每个人口鼻与皮肤上……没有人哭,雷电影也只是怔愣着,时不时扶下松掉的眼镜。她是政客,本来习惯于隐形眼镜。那天大概是匆匆抓起的一副粗框,衬得她很呆。

    最后是将军的保姆出去叫的抬尸人和法事。从那天起世界就变了。自现世来与他朝夕相伴的、他无名的兄弟被送进家族神社准备当做牺牲,雷电影政务之余开始饮酒,将军被养成严密又沉默的机器预备巩固家族在政坛的位置。而他被打发到家族故地的旧宅里,入眼是高天与寂寥的庭院。只有飞鸟与云迹相伴。

    世界开始转动于一场暴雨,洗尽过往中堆积的尘埃与锈蚀。金发的,脱下外衣包裹相机而全身湿透的,来自异国的青年摄影师敲门问他借一把伞。黑主礼节性地邀请他在廊下避完雨再离开,而他呆呆慌慌地摇头,看着眼前身着旧式狩衣脸色苍白的小少年,身后是古雅精致的老宅院,以为是遇见什么旧日的不散怨魂,于是转身就跑。

    扇身狭窄,并没有预想中被异物插入的剧痛感。包浆扇柄并不粗糙,只是深入顶着他小腹,摩擦rou壁时意外地带来些情事的刺激感。被强行撑扩开的小菊眼不情不愿地吞含着折叠扇面,疯狂翕张吐拒着,却每每又深入了一分。

    “你笑得好开心。”空伸手玩弄起那根裹藏在紧窄布料里的玉茎,指甲刮蹭过前端。引得一阵压低的呼声。“想起什么好玩的事了?”

    “想起一些你见鬼的事了。”黑主的声音甜得腻人,正是情动之时,他眉梢眼角都带着几分春意。空不理睬他的调笑,解下他左手的腕花 ,系紧在前面那根小东西上 。又拉起他的手来,二人一起慢慢地走着。日头弱了几分,石阶路上拖行着两个依偎的影子。风来时深藏在绿浪里的鸟雀唧啁飞起,一直破入此刻虚假的云天里。

    后xue含着异物行走的感觉羞耻又奇异。这修长纤窄的物什虽不至于将小眼撑得裂开流血,却也绝不好受。无遮无拦又被撑开菊xue不时有凉风灌入。伏倒的草浪,摇晃的枝叶,路边谁人做的小秋千。仿佛千百双眼睛在暗处窥探。那硬邦邦的玩意不停向前顶着,偶尔还会蹭过特殊点位。爽利得黑主数次腿软将要瘫倒在地,却都被身边人眼疾手快一把扶起,只有一点清液沿着膝盖流下。湿透后粘附在肌肤上,半透不透地显出些青涩的风情来。空隔着薄薄衣料点上他小腹那层皮rou,摸到突出的一点小尖。他稍微摁下些,便听见小孩溢出的呻吟。看来被折磨得不轻。

    “你要在这里就取出来吗?”空十分好心地问到。

    “……你滚。”

    黑主又羞又恼,作势要打过来。空于是趁机捞起膝盖将人背在背上。小孩皮肤滑滑凉凉,嫩得能掐出水来。他三指扩入后xue摸索,夹出一把裹满yin液的细柄竹扇。

    “丢掉……唔!丢掉!”

    “你确定?这个算孤品吧?”

    黑主不再多言,一把夺过细扇用力撕了粉碎。绢帛裂开的声音干脆又决绝,像是一颗心的破碎死亡。

    “呃……这不是正品,家里哪位先祖的仿画罢了。撕一百张也不会心疼。”他靠在空的肩头,脸颊潮红却神色倦怠。失焦的瞳孔里走马灯般掠过各色场景。

    “也算古物吧?撕掉了真的不心疼吗?”

    “那我不管,建议你也最好别管。”

    空自动忽略这句带着威胁的语气。

    “……你想带我去哪?”黑主揪着他麻花辫。十足的刁蛮小姐派头,空腹诽道。

    “去见见家长。”

    空幼年时被藏进集装箱而后漂流至异国,孤身一人闯荡至二十五岁。那一年年末他同时向总社申请长期驻派稻妻。而黑主的母亲与姊妹远在东京。“见家长”其实是去家族下属的寺院里,那里供奉着家族先祖,与成为先祖的人。按黑主的习惯,每逢大事就要去卜问一番。求个心安罢了,该怎么做还是要怎么做。黑主如是说。

    “思君方入梦,若知相逢在梦境,但愿长眠不复醒。”

    空听见小孩低唱起古歌来,因为用词与现代不尽相同,他听不甚懂,只能大约猜测这是首离歌,音调哀婉缠绵如在泣诉。水磨石阶旁疏密错落的花墙高过人头,随风娇颤的隙碎间藏下两人的影子。蓝色花团年复一年沉默中开落,绵延不绝的花海像是永不谢幕的夏天。

    “你就穿成这样来见你祖先?”空扯玩着那条小猫尾道,捏起来绒绒软软。

    “我不怎么信这个。雷电影比较信,毕竟雷电真在这。”黑主声音端着泠然。“但我哥哥不在。”空没见过他那位无名的兄弟,而问起来黑主也只会苦笑着形容:“人必须有姓名,宠物可能有名字,但待宰的牲口连绰号都不需要。”只知道他常年被禁锢在几十公里开外的一座神社里。他去世后弟弟meimei们秘密给他找了处花田,是处有泉瀑与阳光的好地方。

    抽完签挂完绘马后天降暴雨。明明过完了梅雨季,各种腌渍物也已制成,还是会有断续的降水。空脱下外套罩在二人头上,大家一起踩着刚积起的水冲进蒙蒙雨幕。急促的水珠消溶在棉质织物上,弹跳时重重跌跌,鼓点般像是心跳。

    今天电车也来得迟。等到坐上时二人已成了一对落水鸟。黑主湿透的裙摆紧密贴合在大腿上,勾勒出少年匀称的腿根与其下微鼓的阴阜。空伸出湿冷的手探进他裙摆下,阴户冰凉而黏腻,花xue里却热意不散。小孩耻得想扇他,却无力抗拒指jian带来的快感,伏倒在他腿上。带着水雾的双眼恶狠狠盯着空,却又在几个小小的高潮中软化成一泓波泉。雨滴敲击玻璃又划下成一道泪痕,空对着玻璃呵了口气,划了白雾在黑主侧脸上画了个笑脸。

    “每一刻都要像我们在一起一样开心。”

    相逢难尽语,爱意已填胸。

    送黑主回到老宅天已放晴,日头偏西。空本来想悄悄离开,却被醒来的小孩抓住了衣角。他只好无奈地低头与那双蓝眼对视:“乖,我要走了。”

    像哄孩子。

    黑主不依不饶,爬起来改成牵住他长辫:“不许走。”

    “乖,我飞机要晚点了。”

    “你还想装到几时?”小孩瞪大眼睛,手劲一大。空被扯得一个趔趄。

    空一惊:“原来你认出来了啊。”

    黑主撇撇嘴头一拧:“我早就发现了。”他怎么会不记得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呢?只是希望这个梦境长一些,再长一些……人世苦短,相思难耐。死生多别,心蜡成灰。

    “……我去帮你放水。”

    空捂着脸落荒而逃。他今天都干了什么荒唐事?他用竹篾抽了小孩屁股,然后反手当肛塞一般塞着玩。换句话说怪不得黑主不在乎……反正也不是真的撕坏了。他甚至想在雷电家祖灵前跟小孩玩点刺激的——只能说暴雨来得挺及时。

    放肆地,痛快地相处一天。总有遗憾无法消弭,那就只好求今日不留遗憾。

    空出来时看见黑主正在与湿透的裙装搏斗。他以一个奇异的姿势与布料纠缠在一起,抬起腿心露出颜色粉嫩的私处。前端精致的小东西上还绑着黑白双色蕾丝手环。像是被毛线团缠住的小猫。

    空看得想发笑,他上前帮忙撸下那身湿透的裙装拗在木质门廊上,裸身的短发少年瘫在一旁,喘着气不知今夕何夕。他肌肤明晰如玉,躺在暗色樱木地板上,面颊因为剧烈运动微红。庭院里的木槿树开了,空掐下一朵搁置在他胸乳上。小孩阖着眼不看他。

    空忽然想起他的相机还放在老宅某处,取回时正看见少年脱了个干净。及膝袜,腿环,带小猫尾的开裆三角裤,都揉作一团堆在门廊上。他一抬头看见空扛了个家伙出来,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个堪称娇俏的笑容。将晚的凉风穿过回廊,深浓绿色簌簌摇动。

    “哎呀呀,你还有这等爱好?”

    “我以前也在这里拍过你。”空说的是他第一次得奖的作品,只在廊间拍了纤细的小腿与脚踝,还有少年摇扇的背影。彼时还是梅雨季节,少年身着狩衣摇扇穿过庭院长廊,雨滴随着檐瓦落成细密珠帘。而他如从前世走入今生。

    “竟然不是纯粹的工作吗?”

    “可以不是。”

    空要他趴伏,双腿分开些,他照做了。浑圆雪臀高耸,两张小嘴不安地一嘬一吸。玉茎垂耷,空沿着缝摁到那小蜜豆的位置,剥开花瓣揉揉捻捻。他取下发尾的皮筋重重系捆上小豆,满意地听见小孩难耐地惊呼一声。随即退后一步,照准那两片尚且留着勒压红痕的花唇,带起掌风挥下。

    竹扇打时会带起破空的风声,嗖的一声清清脆脆。而手掌带着体温,沉闷地一声下来,rou体相撞击发出啪响。痛感倒是不如那么尖锐难忍,主打羞辱。空不留余力地扇着两张小嘴,时不时照顾下充血肿突的蜜豆。

    那处秘境在摧残下不复平日的净整,小孩整个阴部都被扇成浅浅的红色。后xue湿热的水液一直滴答流到脚踝。空拾起滚落一旁的木槿,正好卡堵在微张的花径口,像是一朵花自泥泞甬道开出。黑主受不住地哀鸣一声,潋滟懵懂的蓝眼失神地望向空,颇带几分无辜之意。

    空这才满意地捡起搁置一旁的相机,快门按下,细致记录下几张肿得像小馒头一般的女阴。他又恶作剧地给那本已充血的小红豆涂上风油精——找相机的时候顺手捞的,是从前二人厮混时还没来得及用的小玩意。

    下午才抽的红痕已经完全消失了,滚圆臀部又恢复成凝脂般。是梦境的效果吗?空猜测道。黑主意识空茫地任他抱起,把带着清透草药味的液体涂抹上红豆。一开始他还雾眼涟涟地瞧着空,而后逐渐觉出一点凉意来——随之而来是愈发加重的,如针刺般的细微痛感。像是谁用冰块冻了那处。他扯着旁人的袖子要去排泄,而空将他把着腿抱至一处花圃前。

    “用这里……试试这里。”

    空捏捏他女阴构造里的尿道。用指甲搔刮小孔,惹得怀里人一阵颤栗。

    “不行……”

    “那跟我去再拍几张。”空用嘴唇擦过他脸颊。“表现好了当作奖励。”

    不着寸缕,面色因为高潮而艳红的少年仰身躺在低矮的白色重瓣花丛里,一只蜜蜂在他石榴籽般的乳尖旁徘徊。他在木质廊柱边倚靠,红肿下身偷偷磨蹭台阶;在经卷浩繁的高挑书架前闭眼小憩,在一柜的各色裙装前赤裸而坐。无一不是赤裸着白玉般的胴体,配以情动时的潮红脸色与令人心痒的天真神情。

    空带着他折腾了好一会,用掉了小半瓶风油精,方才尽兴。相机里尽是天真的情色。像是枝头尚且挂青的果实,还未长开便已初露媚态。没尽兴也没法——他没什么时间了。蒙故乡神的恩赐,请不要让恋人目睹他消逝。他已经经历过一次,这太残酷了。

    浴室里水已经凉掉了,空只得重新放一遍。温热的水把人浇醒过来,黑主牵起他衬衫一角,二人相对相望,他垂下头,慢慢松开牵住空的那只手。

    “……”黑主倚在浴缸边缘,张嘴想说什么而没说出来。他摸索着下体那颗被皮筋捆缚的阴蒂,稍一皱眉,而后几乎淹倒在热水里。

    “等我回来,你的年龄也差不多了。我带你去我故乡看花田和山脉。”空揽起他通红的脸扣住后脑,衬衣与他湿漉的半身相贴。

    一个临别的吻。蜻蜓点水般辄止,又似乎想吞噬掉他一样深入。

    空语气沉着地画着饼,心跳却越来越快。倒计时秒表滴滴滴疯狂作响。离别来得如此匆忙,因为人的心欲无法填平。再漫长的时间都嫌太短。

    此地的神……求你赐予他一份梦境中的真实……就好像我们的最后一面是在水汽缭绕里的一个吻,而不是一份行将作废的承诺,一次太轻易的告别。

    场景灰飞烟灭。梦境结束了,玻璃幕墙轰然倒塌,两只飞鸟飞回并不美好的真实。遍尝血rou与苦难构筑的腐烂果实。

    空睁眼,周围是惨淡的呻吟声与血污的救护帐篷。他半个脑袋缠着绷带,手上打折简易的固定板。他还活着。

    欢迎回到人间。

    故乡神这么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