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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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居然涂了口脂。 他半张脸被淋上了茶液的薄纱缠裹着,小夭伸舌舔开,欲盖弥彰的窗户纸破了,暗藏的小秘密终于显山露水,亮亮的,散发着妖娆的脂粉气。 她第一次知道这种味道,还是从馨悦她们这样的时髦女郎那里。当时她忍不住瓶瓶罐罐地买了十几款,掉在马路上溅了些泥水,她舍不得丢就跑去捡,还是璟看到,帮她换了新的。 她实在好奇他究竟能在自己身上花多少心思。 璟愉悦的的笑声闷闷地从胸腔传来,只是今天不知怎的,他格外不禁逗,不过是交换鼻息的唇舌嬉戏,几个交缠间,仿佛就到了极限,软倒在自己怀里。 小夭咂着唇回味:是山茶花混合着竹露的甘甜。 明显沐浴过的体香从外袍罩着的内衫传来。 她又摸摸发尾,微湿。这才注意到他这身是精心打扮过的——绿宝石镶嵌的掐银丝竹叶钗。高辛最好的织娘做成的曼云纱长衫。恰好捧出身段的松仙鹤腰封… 只可惜她牛嚼牡丹,不解风情,人被她泼得狼狈,缀饰更是被她乱丢乱拽,这会儿已经拆得七零八落了。 牡丹本人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应该说她好像越是糟蹋他,他心情就越好。 一双狐狸眼睛微眯着,偶尔伸出大手将她的腰扶正,防止人摔倒,其余时间坐以待毙,真跟个初承雨露的清倌人一样,娇怯怯任君采撷了。 渴望随着肌肤似有若无的摩挲攀升,她耳边的细密轻喘听着像一只发情的小猫,“小夭…小夭…” 他今天是不是太容易撩拨了?小夭一边拆礼物,好奇他把自己打包成什么样来哄她,一边有点不合适宜地想到她养过的棒槌雀,不禁醉,偏偏爱吃熟透了的浆果,暖洋洋的秋天,她回到后院,一窝犯罪分子在地上躺得横七竖八四爪朝天。有点想笑。 剥到最后,一根沉甸甸的物什直挺挺地弹了出来。 跟人一样修长笔直,特制的药草已经把毛发除去了,玉一样干净,状况却不太对,在她手心里突突地跳动,一看马眼红通通地流着水,已经胀到泛紫。 小夭瞪大了眼睛,一把揪住狐狸尾巴。 “!” 璟狠狠一颤,承受不住,人弓起来,火星子掉入滚油里,噼啪炸裂起来,视野都模糊。 “你吃药了?” …他身下的快感已经强到像剧痛,快让他没有知觉了,手心柔软包裹,好想就那样挺起腰蹭上去…但他不敢。病态的绯红从颧骨燃到鼻尖,连成片的火烧云。 “嗯。请柬送出去…就怕你不来,”璟单手将自己撑着,紧紧握拳,人后仰,双腿自然而然地打开地更大了些:“你来了,又怕你扫兴。” 明明身姿像青松翠柏般高洁,修长的手指却向下流的地方摸去。 那里本来只是一丁点的幼嫩幽深,却被药液泡得臌胀翻出,两指轻易地捻起,接着,他将揉捻的手势换成戳刺,往软rou里噗呲噗呲插了好几下…耳朵里传来的水声yin秽不堪,她亲眼瞧见那媚rou狼吞虎咽的挤压,杏眼瞪得更圆。 只听他自卖自夸地说:“唔,很紧了…这的mama给的香膏,到这会儿正正好…嗯!” 他没能把话说完,变成喑哑的惊呼,仰颈难耐地喘息,将自己撑稳了。 小夭的声音恨恨的:“你到底还有多少花样啊!?” 璟理所当然地把这句话当成赞美,他笑得像一只诡计多端的猫咪。 两只素手将红熟的腿根掰得更开,指尖快速检查了一下,就被柔媚的软rou吞没。他刚刚在席间…一直是这种状态吗? 外皮完好,芯子yin荡熟透,指尖随便一弹,裹着蜜水的腐烂桃rou不堪承受地颠动,薄薄的表皮几近透明,是一丁点刺激都碰不得了。 那下凶狠的戳刺,明显让璟早就积累的高潮箭在弦上了。可小夭就是故意不给,她偏偏就是要一手托脑袋,装成好整以暇的样子,就那么不轻不重腾出腾出两只手指搔刮,带着一点要他出洋相的坏心看他的反应。 “唔嗯…嗯…” 璟难以忍受地摇头,心知肚明她的恶劣,后xue更加绞紧,竟低伏着身子像小狗发情一样骑在她手心轻轻蹭起来。 将硬物的根部挤近她指尖的缝隙,五光十色的幻想让他喘得露骨,再往前挺,她指甲的尖端正好磨上会阴,腰眼瞬间麻成一片,她恶劣地整个手掌贴上去爱抚,让他更加淅沥,让他情热难舒如同将死的藤蔓,痒意渗进骨子里勾出yin声一片。 “小夭…进来…进来可以么?” 什么都好,她的碰触,她的体液,她占有他时让灵魂都战栗的爽快…“求求你…好想要你…” 头昏脑胀的公狐狸摇着屁股强jian她的手,细腰乱抖,腺液从马眼浇到会阴,还知道不能坐实,怕压着她,撅着身子在掌心里一拱一拱,发出某种饥渴难耐的咕噜声。 他的下肢比一般男子丰满,一只手远远掌握不了,一处磨得稍爽利些,另一处便厚此薄彼,怎么摇都yuhuo焚身,不能圆满,嘴里还在不断呻吟:“不够,不够…好想要…” 她的手就垫在他臀下,香艳欲色摩擦生热,润滑到极致,形成黏热的薄膜。他翻来覆去只敢弄她手上那一小块地方,还顾此失彼,控制着力气瞻前顾后,根本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身下花开rou绽、雨露莹莹,好像离了她连自己高潮都做不到,哭得哪里都在落雨。 璟那种失控沉沦的样子实在可爱,小夭心里那种被他一步步算计下套的不快消解了一些,抓着他光裸的屁股让他坐上来。 狐狸rou在她吊着他不给的漫长前戏里已经小火慢炖到鲜美多汁,满室飘香,小夭馋虫被勾起,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一点不爽。握着那二两rou,毫无预警地左右开弓,啪啪啪三下,一点没留力,臀瓣簌簌发抖,软倒在她怀里。砧板上的白rou还在活蹦乱跳,坚硬的阳具一入到底,毫不怜惜,直捣xue心。 “啊啊…” 空虚的身体被撑开,璟被过分催熟的甬道几乎在一瞬间登峰造极,熟悉的充实让满足的热泪涌出眼眶,迷乱情愫嘶嚎,快意喷涌如雨泄… 小夭感到小臂被他牢牢箍紧,狐狸身下骑着阳具、终于无法负荷,不受控地全身重量都扑在她身上,俊朗的男体上每一寸肌rou都硬涨地鼓起,只有交合的地方软绵绵地震颤,打湿她的裙摆,仿佛他等这一刻等了海枯石烂。 小夭听到璟高潮的癔语。小夭、小六的混乱低吟。她怀里的璟糜烂熟透,如同枝头摇摇欲坠的桃儿,偏偏让她想起第一次cao他的样子。她是怎么骗他阴阳交合的敦伦,怎么骗他张开青涩的腿根,破开那紧致逼仄无人品尝过的春瓜。他又是如何颤抖,薄唇沉默地抿住痛呼,云雨中几乎是纵容地承受。 从叶十七初经人事起,爱欲的形状就是她捣进身体里的楔子。 分明是秽乱纲常,却又如同鸿蒙初开、女娲娘娘那块五彩的补天石,让他完整,让他圆满,开天辟地又天经地义。 日日夜夜。 她枕边的黄莺从不会婉转到起承转合。喘息、娇纵、起伏,她仿佛听到廊下的冰晶风铃仃泠泠地响,湿润花香穿堂而过,回春堂药房里那些湿暖的记忆如同水蒸汽扑面而来。 鸾凤颠倒情投意合,清水河湾浣纱洗衣…那时的生活从容不迫,他们是天地间的一双动物,没有伦常,没有天理,没有责任,只有无知的幸福。 她拾起路边奄奄一息的无名鸟儿时,并不期待能养活。谁知后来命运交错,红线乱缠,烙印和羁绊层层递进,变成如今舍也舍不下的责任? 长睫扑扇着黢黑的迷失,泪雾蒙蒙里紧紧依赖着她,小夭在冲动中生出一种情感,要她的小黄莺在云水巫山里流连忘返。 她知道怎么插他泄得最狠,也知道如何缓和节奏让他缓神暂歇,不至于去得太快。 她搂着男人的腰,坏心眼地不断拍打。甬道里头略硬的凸起,位置偏右,比别人深些,每每撞上去,手边的臀肌便绷紧了似的无声尖叫。男人骑不住了,往后仰倒,进入到奇异的角度和深度,大腿抻平了,往左右歪去,正方便她握住,小夭调整姿势,不断挺送胯部,又是一连串皮rou拍打的脆响,他被撬起,rou臀掂在刀尖上,暴露出正在交合的红圆湿滑处,cao得肿了,水光里艳得湿漉。 明明是女子不盈一握的柳腰,偏偏在他身体内部的抽送如此果断、如此有力。 他像草丛里翻过面来的蛙一样不由自主,只能张着腿心、挺着男根、对她袒露雪白肚腹。 他的身体就如同他的爱意,根本没有能藏住秘密的角落。抽插中的体液淋漓一波胜过一波,全身过电的快感风暴太过霸道,身体的反应反而慢了一拍,连高潮都在追赶中显得迟钝,细密沉绵的收缩痉挛仿佛永无止息… cao热了,璟那些周正端方的君子气彻底融化了,软绵绵地好入口,就像大冬天体贴养胃的rou糜粥一样:白粥细腻温热,rou碎嫩滑咸香,加上一点香葱做点缀,青青白白地盛一碗,辛辣开胃。 小夭被拖住不断下滑,欲望翻涌如同饕餮,只想让他散发出更浓更腥的味道来。 她不知道的是,地动山摇的残影中,璟执迷于一点点红色,每次被捣到深处,就痉挛着去确认身上的人真的是她。 小六是男身,小夭却是女子,璟吃不准自己的吸引力,她会这样热烈地占有自己是璟从未想象到的。他在情欲中的脆弱的安全感,只消她的一个鄙夷的视线就会土崩瓦解,而那些在暗夜里涌上来的腥稠肮脏的潮汐,随着她的触摸而退却、净化、涤荡。 这世间的温暖宁静,全都化成实质,变成了她额心的一抹桃夭。 是她…真的是她… 啊啊…太…太深…呜呜…后头深劲有力的律动催发着决堤的情欲,连带前头的孽根也yin乱。没顶的快感让他又恐惧又渴望,璟喘息着,抱着膝头,迎接她的垂怜,说不清是次次入rou的爽快让人酸麻,还是那种强势的占有让人酸麻。 她还爱他,他就感觉自己是这世上最干净、最有活头的人…璟欢喜起来,得到了一些勇气,薄唇飞掠过她的耳畔,惊起一滩鸥鹭。羞意染红了狭长眉眼,如同滩涂晚霞… 火热性事中,雪白臀瓣被欲望泡透了,白衫之下呼之欲出,被撞得又红又热,颠出残影。 小夭爱不释手,手心反复抓了好几捧,直把人抓得粗喘不停。 床上的璟完全没有一族之长的沉稳妥当,整个人像一只幼狐,有犬类天性里的温顺乖巧,也无意识地带着一些狐媚的风sao,全凭本能行事,被cao得呜呜嗯嗯,脚背在激情中弓着,支撑不住地滑下去,她拍一下又颤巍巍地撅起来、绷紧了。要是不小心cao疼了,把人弄得蜷成一团,揉揉肚皮安抚一会,或者亲亲他,给点甜头,他就又记吃不记打、和盘托出了。 室内的扶桑木催火,散热不畅,他平时底子薄弱,身子冰凉,做这事却格外容易发汗。 小夭怕他脱水,有时会大发慈悲地停一会儿,端过食案上的莲花盏给他喂水。 失了神的璟愣愣地,伸出一截艳红舌尖一下一下地卷水喝,活脱脱的白狐狸化作人形,小夭忍不住善心变质,不停地要他。 洞庭馆外的高山远水覆盖着新雪,雪天的反射让四野通明洞亮。 室内情焰如烧。 “啊呜…” 一个狠撞中,他深深仰颈,弧线毕露。 热滚滚的汗珠子从下颌一路颠簸,路过喉结,停过锁骨,终于在下陷处摔落,粉身碎骨。 两只胸脯猛烈晃动,挣脱禁锢,发亮的汗水划着弧线抖落,有如一场炫目春梦。 因为世家子弟都要训练君子六艺的缘故,璟的胸脯有男人的刚毅线条,却不夸张,不着力的时候是软的。奶尖儿鼓出小小硬包,被情人揉肿,又在香口中战战兢兢了一番,带着一圈小巧的牙印和水痕,在顶撞里抖动就更色情。 雪越下越大的时候,小夭终于有些累了,让他四肢着地跪趴着,骑上劲韧的腰身稍息片刻。 他已经被插射过,身子敏感,细腰夹着肥臀神经质地颤抖,因她要坐,勉强并起身子、撑着绵软的双腿,支出一处倒弯的拱桥。 一手握下去,哪哪都是汗,从腰间垂落的层层云纱下面藏尽世间的温柔,还在热情高涨地夹缠着。 小夭一边喘息平复,一边托住他的下巴轻挠,听他喑哑低媚的哼吟。 谁说他嗓子不好听了的?一把撩人的烟嗓简直就是最yin荡的美人琴,光是这样轻柔愉悦的呼噜声就已经很让人受不了了,何况是叫床… 坐了一会儿,小夭忍不住把玩那脂香rou腴的地方。 触手生温,如同刚刚熨过的丝绸段子。水汪汪的黏腻本来兜在臀心,被她坏心一戳,yin水直流,就再也跪不住了。 她欲望又起,顺势将人放倒,身子撞在一起,两人垂落的青丝如银河落九天,也缠在一处。 小夭将他健康的那条腿压在身下,另一条带着残疾的腿握在手上,抬得高高的,逼得他不得不折腰挺臀来逢迎她,暴露出自己的温存包容处。她本打算细嚼慢用,谁知道璟奉承太过,腰肢沉了又沉,她眼睁睁地瞧着那粉红的臀缝微微张开,触感鲜明地吸住了她光裸的大腿。 小夭被迫身临其境地感受了一把那动人的缠吮。 她脑中轰然作响。 那玉做的阳茎就是死物,哪里能感受到他甬道深处千分之一的媚?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半个人按在桌上,狠狠抵着那人温顺包容的濡湿折磨。简直恨不得当场长出一把粗长rou尺,严丝合缝地插进去,在那销魂窟里烧杀抢掠,把里头每一条rou褶、每一次滑腻的吞吐都清清楚楚地丈量个明白… 她当然是进不去的,梅红色嫩rou遭到暴力压迫,榨出丰沛水液,咕啾咕啾,又嘬又吮,银丝在臀下汇聚,如同吞咽不及的口津道道垂落。 “小夭、不、不、呃啊…啊啊啊!” 她越失败越激烈的占有在深处勾起的痒意如同白蚁噬心,酸涨无比,璟突如其来地浑身发抖,一句不知道是“不行”还是“不要”的哭求还没说完,就干性高潮,一时间檀口圆张,眼白翻动,两条长腿被膝盖横插一脚,根本无法闭合,夹紧了行凶中的人… 真可怜啊,射都射出不来了…圆滚滚的rou蟒张牙舞爪地翘立着,只可惜是个装饰品。 漂亮的男人就这么裸着下半身,腰部悬空,膝头大分,任凭身上的人凌虐着敏感rouxue,尚未平息的欲望疯狂收缩抽搐,被充分爱抚的rou体舒展着的诱人的光泽,像蜜釉又像糖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