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空荡的淋浴房水声贯耳，雾气化作轻纱在空气中不断延展织成了一笼巨大的帐子，严严实实地罩住淋浴头下纠缠的人。 屋外的队友在招呼内马尔的名字，但后者似乎已经迷失在这如梦境般的水汽之中，他耷拉着脑袋，嘴里不断发出哼哼唧唧的靡靡之音，看上去神志不是很清楚。直到身后紧靠着他的男人咬住他的脖颈，提醒他，内马尔才如梦初醒般的：“没、没事，你们先走吧……” 他的额头顶在冰凉的墙壁上，但后背却被另一具湿热的rou体死死压住。内马尔感觉他浑身上下都是guntang的，热得他喉咙发紧，口渴难耐。于是他伸出舌头贴在瓷砖上，冰冰凉凉的，从头顶不断倾斜而下的水灌入了口中竟然还带着丝甜味。 姆巴佩见状手上加快了动作，掐住腰的力度也大了不少，只恨不得五只手指都陷入那rou里。 “呃啊、嗯……”巴西人像个被烫熟的虾米，本能地弯下腰蜷缩着试图保护自己，但却都被法国人强行制止。姆巴佩的脚横跨在内马尔的两腿之间，他从后方撑住对方犯软不断向下坠的身体。随着男人手上yinjing的跳动，一缕缕白色的液体从冠头喷射而出，与浴水一同神不知鬼不觉地流入到下水道之中。 这时的内马尔总算是清醒了一些，他借着姆巴佩扶在他胳膊上的力站直了身体。趁着喘气的间隙，内马尔撩起被水打湿的刘海，凝视着发梢上滴落的水珠，他开始反省为什么现在他和姆巴佩的关系会变得如此奇怪。 在那一场酣畅淋漓的手活之后，内马尔第二天就发了一场大烧。迷迷糊糊之中，内马尔感觉自己好像触碰到了某种意义不明的幻境。在这其中，他见到了更为成熟的自己，见到了当年在巴萨如今也转会过来的队友，还见到了明显一脸稚气、还不懂得如何隐藏心思的基里安。 或许这就是姆巴佩所说的十年之后的时空，内马尔想。 实际上，他对于未来的自己还是满意的，正是如内马尔所期盼的，相貌上他依旧年轻，气质上则变得柔和稳重，是那种经历过许多而沉淀下来的，但在其中好像又多了一些其他暧昧的、摸不着的东西。 他似乎变得更加多情，眼含秋水地向其他人散发他的魅力————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做的————当然，除了基里安。 内马尔愣楞地看着那个可怜兮兮站在球场边巴巴地望着“他”的背影，原来基里安平时看他的眼神有那么专注吗。 其实在当内马尔察觉到这点之前，他的心里还有一些恐慌，他害怕会看到自己和基里安在一起如情侣亲密的画面。对于他而言，接受事实是一码事情，而将事实白纸般铺平摊开在他的面前又是另一码事。 但令内马尔意外的是，他发现另一个自己似乎并不是很待见基里安。“他”会躲开基里安投射过来的目光，也会在训练的时候避开与基里安的互动，“他”的注意力似乎专注于球场上更加年轻一辈的球员。 内马尔突然意识到，他或许是被姆巴佩给骗了。他原以为他们或许会是情侣的关系，而就目前他所观察到的，他们之间存在着看似亲密却又疏离的纽带，那么极大概率，他们只是普通的炮友而已。 内马尔感觉脸上的温度开始上升，如果仅仅是炮友，那么昨天他仗着他自以为的关系去找姆巴佩，在对方看来，大概是一种极其幼稚而又任性的行为。 抱着这样的想法，当内马尔从高烧中醒来，第一眼见到坐在床边的姆巴佩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心虚。虽然其中也有姆巴佩含糊其辞的因素，但依旧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使他不敢面对还在用湿毛巾为自己擦身体的男人。 “你怎么在这里？”内马尔干巴巴地开口。 姆巴佩擦完将毛巾浸在一边的水盆里，又把水盆端着走出去倒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杯水和几盒药。玻璃杯“砰”地一声被他放在床头，动静不大却吓得床上的病人一激灵，男人只是低着头拆药，一副软硬不吃的架势。 内马尔摸不清此时姆巴佩的情绪，他是还记得前一个晚上男人为自己解决情欲的事情。内马尔虽然生于男女关系开放的巴西，或许之前也有过和同性朋友一起撸管的经历，但像是昨天那样完全丧失了理智和思想，自己的脑髓几乎都要随着jingye射出去的还是头一次。 固然姆巴佩承诺会帮助他，但内马尔从没有想过这个忙会帮到床上去。并且还有一点十分奇怪，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yinjing只有在姆巴佩的手里才会挺立。 “因为我能控制你。”像是看穿了内马尔的想法，姆巴佩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轻描淡写地补充道：“可能是我们这类外星人的超能力？” 内马尔气急，他听出了姆巴佩话里的调侃，心中的愧疚被驱散得一干二净，他暗暗发誓他是绝不要再与眼前这个男人说话了。 姆巴佩才不管内马尔在想什么，他扶起病人，像个负责的医生将要吃的药丸递给他，并嘱咐哪些药是一日三餐哪些是一餐三粒。说着说着他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内马尔仔细辨认才注意到男人的眼底下有深深的黑眼圈，莫非姆巴佩是夜以继日地守着他？ 内马尔看了看自己还足够躺一个人的大床，迟疑地说道：“你要上来吗？”这话一出口内马尔就想打自己一巴掌，这问得怎么就这么有歧义呢。 好在姆巴佩摇摇头，他看着内马尔吃完药，自己则坐到一旁的沙发椅上。十年后的姆巴佩身材足够高大使得他只能窝在那么小的一张椅子上，或许是他不在乎，又或许他是真的累了，蜷着腿躺在那里倒也懒得动弹。 房间里又恢复了宁静，内马尔望向天花板，又望了望背对着他似乎已经睡熟的姆巴佩。 “我看到他了。”他说。见男人没有动静，他接着道：“我见到了十年后的我。” 尽管内马尔只是窥探到了未来的冰山一角，但就是这话剧般稍纵即逝的几幕瞬间，燃起了他对于未来的无限憧憬，也燃起了他内心深处熊熊燃烧的野火。内马尔感觉有无数的蚂蚁在身上爬动，即使还躺在这里，但他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更向往在草地上奔跑。 他，来自巴西的最后的桑巴舞者，天生就应该生长在球场上的。 他从未如此确认过这一点。 内马尔将手枕在头下，他心情愉悦，神清气爽。 “你没有说谎，我见到基里安了。”他过于欢喜甚至开始自说自话，才不管姆巴佩到底有没有睡着。 “真没想到里昂也来了，我还以为他会一辈子呆在巴塞罗那呢。” “马基这家伙居然还当上了队长，真是了不起。” “不过基里安过去的还真不是时候，”内马尔侧过脸对男人说，“正好赶上你们吵架，也真是够倒霉的。” “不是吵架。”姆巴佩压着嗓子打断了内马尔的话，他坐起身使劲揉着眉头，然后抬起头用那双没有半点波澜的眼睛凝神注视着内马尔，“我们分手了。” 还真是情侣啊。内马尔张了半天嘴，没有说出一个字。 姆巴佩开始平静地叙述着他的经历，没有卸下包袱的轻松，也没有郁极而泣，语调一直平平的，像一潭死水。 他说他们是因为性格不合分的手，他说他很理解内马尔的选择，他说其实在提出交往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感到了他们的分手，一个是性格孤僻阴晴不定的法国人，一个是自由如精灵的巴西人，过于反差的生活习惯与做事风格迫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像玻璃一样易碎，像流水一样无法把握。 内马尔倾听着，他有一种莫名的不真实感。他似乎无法将自己带入到姆巴佩所说的故事之中，好像冥冥之中他认为那个人并不是他，而只是一个与他同名的陌生人。 “我很爱他。”姆巴佩突然这么说道，“从十年前就开始了。” 十年前。 内马尔惊得几乎坐起身，他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那你现在……”内马尔忐忑地问，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回答，又或许他早在一开始感受到深渊般的眼神时就知道了答案。 所幸的是姆巴佩对于他的问题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望了内马尔一眼，便又背过身躺了下去。不出几分钟，沙发那就传来轻微的鼾声。 发烧事件过去后，内马尔迅速调整好状态恢复了往常的训练，他和姆巴佩的关系却陷入了诡异的僵局。一方面，内马尔认为自己无法对姆巴佩————这个未来的前男友抱有相同的爱意；另一方面，姆巴佩对于内马尔又无过于强烈的执念，他似乎对于自己默默注视着的角色定位已经习以为常。 人大概都是这样，内马尔或许并不爱姆巴佩，但自男人坦白之后，他便开始关注起姆巴佩的一举一动。 刚开始，他对于姆巴佩只愿意站在远处看着他的做法感到好奇，他们巴西人对于情感一向是报以最热烈、最果断的态度，爱就轰轰烈烈地爱，不爱就一刀两断地不爱。他无法理解姆巴佩爱他却又不敢前进的举措，更何况他不是十年之后的内马尔，根本不需要姆巴佩这么对他避之不及。 但渐渐的，内马尔开始感觉到不爽。 前段时间姆巴佩被邀请去接受一个采访，其中有一个问题，如今足坛上他最喜欢的球星是哪几位。内马尔看着手机屏幕里姆巴佩露出傻兮兮的笑，然后听他回答了克里斯蒂亚诺、齐达内、梅西，最后在主持人的提醒下又补充了内马尔的名字。 怎么，他的名字有那么难想到吗。内马尔手指重重地点在屏幕上，关掉了视频。他知道姆巴佩是为了不让内马尔感到抵触，才处处这么避嫌。但是，内马尔咬住下唇，训练室的镜子里清晰地反射出他一脸窝气的表情。他想说他可能是因为不太习惯身边少了位头号粉丝，但这是姆巴佩爱人的态度吗？爱难道就真的那么容易像随处可见的废纸一样可以回收吗？那么姆巴佩又把他当成什么了，是炫耀他有多么深情的工具还是向他证明他有能力掌控内马尔的一切。 说不定姆巴佩还会在家里偷笑……看呐，只不过多说了几句好听的，那个巴西来的毛头小子就被他耍得团团转…… 内马尔越发笃定自己的想法，胜负欲在这一刻被完全点燃，逐渐充斥着他整个身体。 不就是体面人吗，谁不会做呢？ 此后，内马尔就改变了策略，他开始像对待基里安一样对待姆巴佩。训练时的分组他会拉上男人一起，讨论战术连线时他会坐在姆巴佩的身边，比赛进球的时候他会率先奔向姆巴佩与他相拥。他还会趁机使劲摸男人留着寸头圆滚的脑袋，因为他知道姆巴佩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摸他的头，在之前基里安的时候他还会像个几岁的小姑娘一样尖叫。而在闲暇的时候，内马尔也会用他漂亮的棕绿色眼睛盯着他，一直盯到男人再不好意思地转过身避开他。 “说实话，兄弟，你和基里安的关系还真蛮奇怪的。”在一场周末放松的派对上，马基尼奥斯凑到他的耳边说，“之前感觉是他追你，现在又变成了你追他，你俩是在玩什么把戏呢？” 内马尔喝下一口手中的饮料，他的眼神却紧盯着坐在吧台和卡瓦尼交谈的姆巴佩。他的计划进行得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姆巴佩根本一点都没有变，他过去能够讨那个摩纳哥之星的喜欢，现在同样可以，这不就连平时会拒绝的夜晚派对他都在内马尔的要求下同意加入了。 他才会是永远的赢家。 内马尔嘴角扬起一个笑容，他大声地向好友道：“喝你的饮料去吧！” 内马尔灵活地躲过好友砸过来的抱枕，如游蛇般丝滑地挤进人群与他们一同唱歌跳舞。音乐声劲爆，却是如瀑布般让人畅爽。灯光昏暗地打在舞池中形形色色的人身上，内马尔数不清有多少只手抚摸着他外露的皮肤，他沉醉在其中，除了在球场，这里就是他最自在的地方，也是让他最快回到家乡的办法。 而最让他感觉快乐的，还是那道即使是在黑暗之中也能准确捕捉到他的目光。 几轮音乐之后，内马尔暂时告别与他亲在一起却看不清楚脸的女人，他走过人群。厕所大概是酒吧里最安静的地方了，它的隔音效果极佳，关上门之后一切的声音都被隔绝在外。 内马尔站在洗手池往脸上泼水，他看上去春风得意，脸上通红得像喝醉了一样。就在他站在镜子前欣赏打理自己的时候，一股力量忽的从身后的方向传来，他被人捂着嘴拉进了一个隔间。 姆巴佩按住因为震惊而在手下不断sao动的内马尔，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内马尔这才依稀地听见从隔壁传来轻微的水声和女人颤动的声线。他睁大了眼睛看向姆巴佩，对方似乎看出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一般来说，厕所的隔间不算很小，但面对两个正值青年的运动员来说却是远远不够的。内马尔被压在隔间的侧面，他的背后是隔壁两人zuoai抵住不断响动的门板，他的面前几厘米的位置是比他高出小半个头的姆巴佩。内马尔一阵恍惚，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走道里。 他们二人近距离地对视，距离近到可以从对方的眼珠里看出自己的身影。空气里充斥着女人的yin叫和男人的低吼，氛围渐渐变得糜烂。 内马尔垂下眼眸，姆巴佩的眼神炽热到将他烫伤。他用余光感受到男人的眼神顺着他的眼睛慢慢转移到他嘴的位置，姆巴佩捂着他的手渐渐松懈，他用指腹摩擦着内马尔丰厚得几乎一掐就出水的下唇。 他要亲过来了。 内马尔意识到这一点，身体不听使唤地停留在原地。他可以感到自己的心在跳，好像这颗心突然活过来了一样。 姆巴佩低下头渐渐靠近，从天花板打下的光即将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黑色在将内马尔吞噬的前一秒，男人停住了。 内马尔睁开双眼，他的嘴角被拇指狠狠擦过，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那里大概还残存着那个陌生女人的口红印。 之前他在酒店里想过的问题此时得到了回答————姆巴佩站直了身子，他的嘴抿成一条线，眼睛里满满是再也压不住的情绪，内马尔似乎从其中摸索到了一些妒火，像是过去见到的那股冰冷却实在烫人的蓝色火焰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内马尔说不好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应该感到害怕，就像第一天被堵在走道里那一样。只是有种止不住的喜悦在他的胸膛位置膨胀，几乎要将他顶到天上。 他弯起嘴角，挑衅式地注视着姆巴佩，然后吐出猩红的舌头含住了他还未收起的手指。舌体在手指上轻盈地跳动，若即若离地用最柔软的方式试探。见手指还停留在原地，内马尔胆子大了些，他向前用嘴唇包住了姆巴佩整根手指。即使对方的手指长到可以触碰到喉咙深处，但内马尔还是忍住反胃的本能，用舌尖在手指的根部游走。待口中的手指完全被口水浸湿，他又缓慢地将头退了回去，两瓣温暖的嘴唇又似舍不得地套住指尖不肯松开。晶莹的涎液在拇指凝聚，又如银丝般被扯断。 二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汇聚，又在女人高昂的声音之中一触即发。 姆巴佩捧起内马尔的侧脸，整张脸埋进他的脖颈啃食他的耳垂。内马尔虽然心有遗憾，但在对方另一只手灵巧地探入他的衣服，手指轻触皮肤，一路滑到裤子里抓住他半勃的yinjing的时候，内马尔浑身一哆嗦，他叹息地将手环住姆巴佩的背，仰头任由对方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红迹斑斑的吻痕和咬痕。 他或许是醉了，又或许是隔壁情侣干扰到了他的脑电波。总之，内马尔惯以信赖的头脑如今变得一塌糊涂。他大口呼吸着，鼻腔内都是姆巴佩的味道让他头晕目眩。 他一会儿想姆巴佩的舌头竟然也是软的；一会儿想他们现在这么做算不算是出轨，自己竟然是自己的情敌；一会儿又想他可不能再让姆巴佩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出酒吧之后他是怎么和队友们交代，两个男人面带潮红地从厕所走出来，还带着一身性爱的味道。 姆巴佩似乎注意到内马尔的走神，他咬住对方下巴之下最软的rou，只扯出一点但痛感却如一道闪电刺穿内马尔的全身。 内马尔“斯”地一声倒吸一口凉气，他想抬手推开姆巴佩，但手搭在对方的脖子上的时候却莫名地停住。他想着，都怪姆巴佩靠得太近了，他的手摸不到对方的脸，那么在他的脖子上摸摸碰碰也是情有可原的。 身后的门板震动的频率开始加快，rou体相撞的水声无法阻挡地闯入内马尔的耳内。姆巴佩将他的yinjing夹在指缝之间，用这之间连接着两根手指的那块白rou摩擦着手中的roubang，直到同样传来咕叽咕叽的水声。然后拢住他肥硕得欲喷发的冠头，食指在小孔的地方轻扣慢挑。 内马尔哪受过这种刺激，他的腰部一软，下半身直接贴紧姆巴佩同样肿成帐篷的裤裆。他半眯着眼，伸出手也想替男人解决。但却被姆巴佩抓住漏洞，他身子向下一弯，搂住内马尔的屁股往上将他牢牢钉在门板上，他的膝盖伸进内马尔两腿之间。 内马尔的腿大门打开，无法并拢而没有重心的他只能踮着脚颤颤巍巍地保持住站姿，才不让自己摔下去。他的手一把按在门板上，但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打滑。 隔壁的性爱似乎已经到达高潮，只听见二人喘着粗气的声音。内马尔这边却远远没有结束，也许是姆巴佩的动静过大，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从内马尔的背后传来咚咚狠狠敲着门板的声音，那男声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些难听的玩意儿。 但这些都没有打扰到内马尔抓紧姆巴佩衣领的手，他原本还想忍着呻吟，但既然对面都这么骂出声，无非是什么婊子、yin荡、恶心、狗屎之类的词，内马尔在初入法国的时候就听腻了，他也不愿惯着对面。 姆巴佩这个坏心眼的家伙还非要凑在他的耳边，不断翻译着男人骂的话。内马尔浑身打着颤，他惊讶于自己非但没有生气，还感受到一路子从背脊窜上来的欢愉。男人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带着南美洲口音的西班牙语进入他的耳骨，惹得他全身发烫，内马尔被吞进肚子里的声音总算是找到了个突破口被释放了出来。 他呜咽着发出高频的叫声，努力想要压过对面的咒骂声，同时姆巴佩也配合地撸动他的yinjing，在狠狠擦过他冠头上的小孔时，内马尔力气极大地搂住胸口处姆巴佩的脑袋，他的腿无法并拢，而脚趾已经开始抽筋，失重感与疼痛无疑是更加加剧了这灭顶般的快感。 他的腰部一处酸软，整个人不受控地前后摆动着下半身，一股浓烈的膻味在空气中弥漫，jingye随着动作洒落在姆巴佩衣服的下摆处。 “唔嗯……啊、哈……” 内马尔手捂着眼睛，即使他的身体还处于应激之中，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笑了出来。 这一切都太荒谬了！ 姆巴佩替他抹开被汗水粘在一起的睫毛，他们像两个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互相抱团闷声笑得七倒八歪，整个厕所只听见他们瓮声瓮气的笑声在破音的边际回荡。 “不行，这太离谱了。”内马尔擦去眼角被笑出的生理盐水，他居然和一个女人比呻吟声音的大小，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了吗？ 姆巴佩此时也放下平日的沉闷，他看起来容光焕发，整个人好像年轻了十岁。 “太没种了，居然就这么跑了。”姆巴佩将内马尔放下来，又担心对方抽筋站不稳，他又用长长的手臂整个环住他。 气氛一下变得轻松许多，内马尔本还担心接下来不知道说些什么，但好在这件事情冲淡了他的紧张。他装作不经意地整理着姆巴佩的衣服，眼睛瞥到对方还未释放的肿胀。内马尔想要做些什么，但现在好像又不是合适的时候。那些来自他的浓稠液体沾到手上内马尔又嫌黏糊，于是他又在对方较为干净的地方蹭掉。 “我们这算什么？” 姆巴佩收起笑容，但还是有笑意从他的眼睛里跑出来，他暗示性地歪头，“炮友？” 内马尔长舒一口气，他庆幸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