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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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晚自习他把练习册还给陆云星,然后匆匆忙忙跑回寝室。 刚睡醒的男生只看到他的背影,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去食堂吃宵夜。 谢鹤辞洗漱完套上毛茸茸的睡衣坐在书桌前给应时序发消息,对面很快回复。 【等一会儿,我还在外面。】 他来回晃着腿打字:“老板,你先忙,我不急的。” 等待的时间并不漫长,他一边复习明天要考的科目,一边想着待会儿要和应时序说什么,电话铃响的瞬间他手比脑子更快,立马就接起来,冲屏幕里的人笑:“老板。” 随后抿了抿唇,又改口:“……阿序。” 这两个字叫得很小声,应时序不一定能听见。 对面的人才到家,正在解外衣领扣,突然动作一顿,她转头盯着谢鹤辞,目光幽深。 谢鹤辞莫名有些紧张,但他又很想念应时序,咽了下唾沫傻不愣登的和她对视。 “开空调了吗?”她问。 “啊?”他一愣,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脏安全落地,又有点小小的遗憾,含糊道,“……开了,开了的,很暖和。” 应时序不信他:“你把镜头转过去。” 谎言被戳破,谢鹤辞只好灰溜溜地去找空调遥控器,不知道应时序是怎么发现的,每次他犯错都会被当场抓获。 他转移话题:“等考完试,成绩出来我就能自己选座位了。” 应时序嗯了声:“考第一名给你奖励。” 谢鹤辞双眼发亮,但是想起今天的失误又有些忐忑,试探着问:“如果不是第一名呢?” 她的视线从电脑屏幕移到他的脸上,语气透着淡淡的笑意:“不是也有。” “奖励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谢鹤辞脸红得发烫,低头在纸上胡乱画着没有意义的符号,他觉得应时序对他太娇惯了,会把他宠坏的。 应时序在忙着工作上的事,谢鹤辞不好打扰她,也静下心认真复习,只是时不时偷偷看她两眼。 十一点半,应时序突然出声:“该睡了。” 谢鹤辞还有道题没做出来:“十分钟,做完我就睡觉。” 对面没说话,直到他放下笔抬头才发现应时序一直在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姿势都没变过,他对上她沉沉的目光,心尖儿发颤:“老板,晚安。” “晚安。” 谢鹤辞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闭着眼轻轻抚摸胸前的戒指,这是离开她的第一个晚上,往常他都是枕着应时序沉稳的心跳入眠的,失去她的体温,他有些不习惯,抱着玩偶辗转反侧。 迷迷糊糊睡了没多久,闹钟响了。 上午考完文综,几个男生过来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打球。 领头的人身材高壮,皮肤晒成小麦色,眼尾上挑,鬓角有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很凶,他俯视谢鹤辞那张白白嫩嫩的脸:“新来的,去不去?” 他旁边跟着的人七嘴八舌问:“喊他干啥?” “你们认识?” “南哥,快走吧,等会儿场子被人占了。” 谢鹤辞有些诧异,他合上书:“不好意思,我不会。” 他连拒绝都是温和有礼貌的。 南哥还没说什么,旁边有人嗤笑:“球都不会打,看着就娘们儿唧唧的。” 谢鹤辞听得分明,他敛起笑:“我要出去,借过一下。” 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贺南狠狠皱了下眉,转头毫不客气对着一个寸头男生骂:“你特么早上没刷牙吗嘴巴这么臭,老子邀请他干你屁事。” 寸头男生脸涨成猪肝色:“南哥,我就是实话实说。” 哪有男的长那么白,漂亮的跟朵花儿似的。 贺南冷声道:“再让我听到你说他坏话以后就别跟着我。” 他转身走了,其他人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面面相觑,然后也跟上他离开教室,留下那个寸头男盯着谢鹤辞的课桌露出愤恨的目光。 谢鹤辞原本准备今天也一个人吃午饭,排了很久的队,轮到他的时候已经没几个菜了。 “糖醋里脊,rou末豇豆和地三鲜。” “糖醋里脊,蒜薹炒rou,土豆丝。” 隔壁窗口的人和他同时出声。 打饭的阿姨说:“糖醋里脊只有最后一份了,谁要?” “给他,我要丸子。”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最后那份热气腾腾的糖醋里脊到了碗里,旁边的人似笑非笑看着他:“一起?” 谢鹤辞像个小尾巴跟着陆云星,找位子坐下后他便把餐盘推到陆云星面前。 陆云星挑眉:“什么意思?” “你也想吃糖醋里脊,给你。” 陆云星借给他习题册,是这个班里为数不多主动向他释放善意的人,他记得这份情,如果不是刚才愣了下神,他肯定会让给陆云星的。 “我不吃别人碗里的菜。” “我没有吃过。” “也不吃。” “……” 谢鹤辞只好把餐盘拿回来:“好吧,谢谢。” 陆云星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他,似乎是觉得很是稀奇,轻声说了句:“你这样,难怪要我……” “什么?”谢鹤辞疑惑。 “没什么。” 最后一门考试是英语,对他来说难度不大,想到应时序承诺的奖励,谢鹤辞在做完题后仔细检查了三四遍。 两个小时结束,铃声响了,他放下笔交卷。 晚饭他还是和陆云星一起吃的,这个人一直都是睡不醒的样子,外套拉链也不拉好,领口半敞,耷拉着眼皮双手插兜跟在他后面,像只慵懒的大猫。 谢鹤辞憋了半天才找到话题:“你以前是这所学校的吗?” “嗯?不是。”陆云星从背后盯着他的发旋,淡淡道,“我姐安排我来这儿的,我有任务。” “什么任务?”谢鹤辞好奇,他知道这所学校名气大,合理推测,“考上重本?” “不是,我和她做了个交易,她最近很忙,让我帮她照顾好她的小兔子,高考后她会送我去国外读大学。” 谢鹤辞一脸认同地点头:“养宠物确实要耗费很多精力。” 他和陆云星座位挨得近,下课后时不时聊两句,很快就熟络起来,发现两人不光口味相似,连兴趣爱好都差不多,陆云星看着冷淡,但是每次他在学习上遇到问题对方都会一一为他解答,十分耐心。 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他和应时序提到这个新朋友,不是说陆云星长得帅就是说他人好,对面的人听他滔滔不绝夸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打住,突然道:“那就周末邀请他来家里吃饭。” 语气中带着一丝被挑起的兴趣。 谢鹤辞瞬间哑声,想起碰见过很多女生找陆云星要联系方式,还有胆子大的写情书送花,虽然陆云星都拒绝了,但是也足以证明他的魅力和对异性吸引力。 强烈的危机感令他警铃大作,谢鹤辞握笔的动作一顿,低头躲开她的视线,含糊道:“下次吧。” 但应时序偏偏表现出超出寻常的执着,追问:“他这周有事吗?” “嗯……嗯……”谢鹤辞心里闷闷的,他不太会撒谎,声音有些发虚。 应时序哪里听不出来,镜片后的眼里滑过一丝笑意:“那就下次吧。” 今晚她还要去赴场会,把谢鹤辞哄睡着后拿起外套准备出门,越书在楼下等她,接过车钥匙打开暖气,语气不太好:“他们怎么定的这个时间,都没考虑过您来回的安全问题。” 应时序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你们常说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越书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这个点早躺床上了。” “做什么?” “玩手机啊,刷视频,打游戏,看小说。” 应时序睁开眼,像是头一天认识他似的,也许是路程太长无事可做,她开始关心起下属的感情问题:“你家里不是一直在催你相亲?” “我是单身主义,谈恋爱,结婚,生孩子,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建立一段亲密关系,需要耗费大量精力去维持,我的私人时间很宝贵,不想和任何人分享。至于我父母那边……”他笑了笑,眼中一片平静,“我不会妥协。” 应时序对他的观点不置可否,只说了句:“再给你放一周的年假,安排好时间发给我。” 越书眼睛一亮,得寸进尺:“带薪吗?” “嗯。” “那就下个月底。” “你有事?” “回家玩手机。” “……” 应时序到场的时候气氛正热闹,包厢里的人把歌停了,大喊:“应总,稀客,坐这儿!” “我们二少给您留了位子。” “应总,来来……” 她闻到一屋子的烟味,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地上桌上全是酒瓶子,她走到中央的沙发坐下,身边站着的服务生立刻半跪着为她倒酒。 “不用。”她把手半掩在酒杯上面。 “好不容易出来玩儿一次,不喝酒怎么行?应总,赏个脸呗。” 最先出声的青年偏过头,对不知所措的女服务生冷斥:“聋了吗?还不快倒酒。” “就是,二少说的话听不懂吗?待会儿叫经理来把她开了,蠢死了。” 服务生一脸惊慌地看向应时序,她的膝盖跪在玻璃渣上,双手微微发抖,年纪不大,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应时序移开手。 她连忙把酒杯斟满。 韩晔这才满意,挥挥手让她滚到一边儿去,对着应时序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可让我好等。” “路上堵车。”应时序看了眼他怀里抱着的漂亮女孩儿,淡淡道,“我不在场,你们玩的更开心。” 韩晔察觉到她的目光,脸色一变,一脚将喂他吃水果的女孩儿踹开,凑到应时序跟前:“怎么可能,我是专门等你的。” 他望着她那张冷冰冰的脸,眼里全是病态的痴迷:“和我喝一杯?” 应时序摇晃酒杯:“可以,不过我不喜欢太多人,让她们走。” 她指的是他的那些小弟点的公主。 灯光昏暗,有人的手都伸到女伴的短裙里了,伴随着糜乱的喘息和娇笑,就像在上演一场活春宫。 众人听了不乐意,立马嚷嚷。 “应总,把人赶走了不好玩儿啊。” “是啊,留几个陪陪我们呗,待会儿让她们表演节目。” 韩晔才不管其他人的想法:“没听到应总说的吗?都滚出去!” 他凶起来像头发疯的恶狼,面部肌rou狰狞,了解他的人不敢触他眉头,连忙把人赶出房间。 包括那个双腿流血的服务生,混在人群中一瘸一拐地溜出去。 应时序这才和他碰杯,她只喝了两口,韩晔盯着她唇角的光泽,呼吸急促,神经质般絮絮叨叨:“酒不好喝?确实,这种垃圾怎么配得上你,我上次拍了瓶苏格兰威士忌,现在叫人送过来。” “韩晔。”她轻声道,“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不是喝酒的。” 她的音质冷得像冰,叫他的名字时也不带一丝感情,却无端勾起他体内的火,他将应时序放在桌上的酒灌进嘴里,然后猛地砸向墙壁,玻璃炸开发出巨响,其他人屁都不敢放一个,他大怒:“生意!你眼里只有生意!我算什么!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他发完火又立刻跪在她脚边,不怕痛似的,膝行几步靠近她,像最卑贱的狗朝主人摇尾巴:“应时序,我知道你喜欢长得漂亮的,我也不差,你看看我,陪我一晚,我愿意在下面,给你弄,我叫的肯定比他们好听,不试试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地皮?股份?公司?只要你开口,我都给你,都是你的。” 应时序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他:“我不喜欢脏东西。” 韩晔面色扭曲:“我不脏!我和她们都是逢场作戏,我的心是属于你的,你剥开看,只有你!” 应时序不理会,转头看向他装聋作哑的兄弟们,问:“他的药呢?” “额……二少吃过了。” “吃了吗?” “我记得吃了。” “昨天吃的吧?” “我忘了,这里还有!” 应时序接过药瓶丢到韩晔身上:“我不谈工作以外的事,你自己冷静冷静。” 她正要走,脚步突然踉跄了下,大脑昏昏沉沉,她扶着墙壁调整呼吸,视野越来越模糊,沉声质问:“你给我下了药?” 韩晔从背后抱住她的腰,深深地吸了口气,委屈道:“谁叫你招惹我呢?” “你……这是犯法的。” “我知道啊,”他贴着应时序笑嘻嘻,“可是我有精神病。” “等你尝过我的滋味,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见应时序昏过去,躲在角落的人才敢吭声。 “二少,你真要这么做?” “她清醒过来会把我们都杀了。” “要不还是算了吧。” 韩晔把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冷冷瞥了他们一眼:“把房卡给我。” 李东把房卡递给他,还想再劝:“二少……” “要是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拔掉你们舌头。” 越书在停车场等着,玩了几局消消乐发现电量告急,四处找充电宝,最后在副驾驶储物箱里找到,正要关上。 “咦,这是什么?” 他嘀咕着拿出来对着顶灯展开一看。 是漆黑的枪套。